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Zoom国际版商业订阅用户的续费,因为优秀,更兼开放生态

在中国,除了经销商们自掏腰包打广告之外,Zoom几乎没有投过任何品牌广告。相比之下,中国的竞争对手在疫情期间的推广要高调得多,在国际化上也争先寻求被“联合国”点名。

这几天我们居民区的电梯里都能看到钉钉、腾讯会议的广告,大爷大妈早上出门买菜的时候都能看到,这还不是白领住的那种公寓。Zoom的视频会议在国际市场布局,从商业用户的订阅,到企业版的续费开放,为用户在Zoom账号注册和选择代理商购买Zoom账户的方面提供更多渠道。从2月6日起,腾讯会议App在iPhone免费应用榜的排名也一直稳居前三。

Zoom进入中国的步伐可谓十分缓慢,但想当年,Zoom入局美国企服市场的姿态同样是“后来者”。

在中国读完硕士后,英语并不熟练的袁征经历了9次拒签,于1997年来到美国,在视频云会议公司 WebEx就职。2007年WebEx被思科以32亿美元收购,后来袁征成为思科全球副总裁,并于2011年离职创业,从美国教育市场切入,获得稳定收入后去打其他行业的“烧钱仗”。

当时市场上已经有微软的Skype、思科的WebEx、Google的Hangouts等等,这些产品已经占据了相当大的企业服务市场。不过Zoom还是凭借简洁、稳定、细节覆盖等杀出了重围。疫情期间,应用下载监控公司Sensor Tower的数据显示,Zoom的移动应用程序的安装量一度是Skype的三倍多、Google Hangouts的八倍多。

如今1/3的财富500强公司和90%美国 Top200大学都是Zoom的客户。2019年上市时,首日开盘价较IPO发行价就上涨80%,当天总市值突破160亿美元,较D轮融资估值翻了16倍。

“销售力”被视为Zoom的核心竞争力之一。“公司所有主管、甚至每个人都有义务去销售公司的产品,如果每个人都这样做,500人的公司就会有500名销售员,1500人的公司就有1500名销售员....这样下来就非常厉害了。”袁征曾这样说道。

Zoom的定位是,把会议的基本性能做稳定,增加自己的可集成性,比如它可以直接作为插件集成在浏览器上,它只做SaaS直接提供软件服务,不做硬件基础设施和云服务。

这样的思路显然和阿里巴巴、腾讯不同,后者都自带B端C端流量,想在企业服务端建立起一个生态闭环,或者说至少自己是一个“集成者”,一个流量的入口。为了垄断这个入口,BAT们大可以在“云视频会议”等工具上一分钱不收。因此Zoom想要独立与BAT级的玩家竞争,恐怕在获客上没有多少优势。

除了B端用户习惯的差异,适应中国的营商环境对于Zoom来说也是一项挑战。

Zoom在中国刚开始自营的时候曾发生过一个小插曲。2019年国庆前夕,由于工信部封停Zoom国际版服务器,中国内地出现无法访问zoom.us网站的情况,Zoom的国际版客户端也无法登录,用户需要切换到国内版本。

经过这次事件,Zoom在中国内地建立数据中心,以满足“为国内企业提供通讯网络服务,需有国内服务器”的要求。但即便如此,Zoom国内版本依然没有“聊天”功能,原因是没有拿到相关批文。

“一个会议工具,App就要嵌入到生态里,就要连接,要同时上百人上线,需要类似Slack这种客户管理的软件能力,还要云能力,还有隐私保护的能力。互联网产品有民族性,中美差异很大,相互在对方市场都不容易成功。”一位国内行业从业人员说道。而近其爆发的隐私安全问题也说明了这点。

相比“站到台前”,Zoom在中国的很多业务以“技术支持”的方式展开,比如一款名为“瞩目”的线上会议软件,其应用界面和Zoom如出一辙,客服人员称公司与Zoom存在技术合作,其背后的公司“随锐科技”还曾推出与Zoom合作的视频通信云硬件。